【叶江】临界点（04）
写在前面:
·哨兵向导设定
·私设全程出没
·有一部分时间操作
·微量林方出没，攻受大家随意~
04
之前江波涛就隐约觉得，叶修和王杰希的关系似乎挺不错。现在他觉得，挺不错这个词真是太保守了！
叶修竟然直接带他进了王杰希的房间！还是王杰希不在的情况下！
虽然只是会客室，但一个塔长的会客室啊，还是个向导，这也太……可叶修一脸习以为常的模样，江波涛也不好干涉前辈们的事情，索性闭了嘴。
严格地讲，即便是在塔里，哨兵也是不允许和向导独处一室的。更何况王杰希私人的居所并没有安装监控。但这反而方便了他们。
“有些事情，总得偷偷地干啊。”叶修托起江波涛的手腕，感慨着。
“叶神……”江波涛嘴角一抽，心目中最强哨兵的形象又崩坏了些。他扭头看向长桌上摆放着的化学器皿，不去在意叶修在他手环上做什么手脚。
由于向导极其稀少，政府和塔对向导的保护也是不遗余力。除了在塔周边区域划出安全区以便向导们相对自由地生活之外，还建立了安全中心，每位向导配备一只手环，用以监控身体数据、定位、寻求援助等。虽然一定程度上侵犯了个人隐私，但考虑到战后不久的大环境和猖獗的向导贩卖组织，大多数人还是乐于接受的。
最初，手环的设计不允许向导自己摘离，但接连出现数起极为恶劣的案件，罪犯不惜损伤向导肢体来破坏、摆脱手环。这之后，塔修改了设计，令向导可以自己选择是否摘掉手环。但若是摘离超过一定时间，还是会自动发出警报。
江波涛设置的时间，足够叶修完成改造。
叶修已经表达了让步的意思，无论他在手环上安装什么，江波涛都可以接受。为了表达诚意，他背对着叶修，没有去看，叶修也没说什么。
王杰希的会客室除了化学器皿还有很多植物和书籍，布置风格令人联想起文学作品里的炼金术师。身后细碎的声音响个不停，更加增添了几分实感。如果有烟雾和香气就更像了吧？江波涛突然想起刚刚叶修抱着自己的时候，鼻端极浅极淡的味道。他在辨认信息素这方面也有些困难，此刻回忆起来，不能肯定闻到的到底是信息素还是烟味。醇厚辛辣却又带了一丝甜味，不算特别好闻，却很适合他。
也许是宁静的气氛令人安定，君莫笑不知何时跑了出来，照旧直接钻进江波涛怀里磨蹭。他好笑地抱住这个大毛球，问身后的男人：“叶神，你家笑笑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啊？”
“不然哪样？”
“像韩文清前辈的老虎一类，特别凶猛才比较像第一哨兵呀。”
“啧啧啧，年轻人这么肤浅怎么行。”叶修命令，“君莫笑，厉害点给他看看。”
君莫笑抖抖耳朵，后腿用力一蹬，凭借体重优势把江波涛扑倒在沙发上，然后张开大嘴——使劲舔了起来。江波涛被软毛蹭得忍不住，笑得上气不接下气。叶修趁机捉住他手腕，把手环重新给他扣了上去。
“救命……！叶神——别舔了别舔了……好好好乖乖乖笑笑下去啊……叶……咳咳咳……”江波涛反手拽住叶修袖口，求救。
“知道厉害了？”
“知道了知道了！”
叶修这才把君莫笑揪开，被不满的胖狐狸一口咬住手臂。江波涛坐起来看到这一幕，又笑倒在沙发上。等他渐渐平静下来，半天来积攒的抑郁烦闷也一扫而空。揉揉眼睛坐起来，却发现叶修以一种奇怪的神情看着自己。
“叶神？”
面前这个向导衣衫不整，脸色红润，眼睛湿漉漉的。江波涛长得本来就不差，笑起来更加动人。连结里他生动的情绪像一小片烟花，有极短的刹那，叶修竟然觉得自己被诱惑了。
江波涛似乎察觉到什么，轻轻吐了口气，眉梢眼角稍稍一变，勾起唇角加深笑意，整个人的气场都柔软起来。
虽然提出交易的时候，未尝不是抱着以退为进的心理。但一言既出，江波涛也绝无反悔的道理。哨兵和向导的结合分为精神和肉体两部分，精神结合还好办，但肉体结合极为特殊，几乎是一次定终生。所以他断定叶修不会做到底，那么只是牺牲一部分身体，并不是不能接受的境况。
他做好了准备，叶修的神情却更加变幻莫测。最后叶修猛地起身走到墙角的传真机前，一边操作，一边严肃地教育：“别胡闹。”
江波涛嗯了一声，听见叶修又说：“换个哨兵你后悔都来不及。”
“叶神这是在夸我？还是在炫耀自己的自制力呀？”
“我这是在给你上向导安全教育课。”叶修头疼，这孩子回复本性之后怎么是这么个样？虽然看起来还是挺礼貌的，可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在偷偷摇尾巴。
不要高估哨兵的自制力。
印在安全课本第一页的话，他是给忘了吗？
叶修无奈地拿着一张纸递给他，说：“签上名字。”
江波涛接过来扫了一眼标题，难以置信地问：“您是认真的吗？”
“哟都改您了。”叶修拉了把椅子坐下，掏出一根烟点上，“仔细看看，别被卖了还不知道。”
这是一份契约，标题是“兴欣塔首席哨兵副官暨次级向导契约申请表”。
每一座塔都有一位首席哨兵和一位首席向导，作为该区最强力量的代表，他们往往需要承担更多的责任，但同时也拥有一些特权。自由选择三名副官，就是其中一项很实用的特权。不限哨兵或向导，甚至人工向导也可以，这三人必要时需以自家长官的命令为最优先，拥有一定程度的行动自由，相对的，首席哨兵也必须对他们的行为负全责。
比如曾任呼啸首席向导的人工向导林敬言，目前就是霸图首席哨兵韩文清的副官之一，受韩文清的庇护。
“叶……修？”江波涛疑惑地念道。
“真名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“并不需要真正签订，你先写好名字，如果以后有必要，我这边再补完不迟。”叶修解释。
兴欣作为新成立的塔区，塔长的权威远不及叶修，他能做出这种决定也不奇怪，想必那位塔长也是默认了的。
叶修这么做，等于担负起未来可能由他引起的一系列后果和责任。江波涛承认，他被触动了。也许一开始对叶修他只是戒备，同时耍了些小聪明，希望能达到自己的目的。可他没料到叶修会做到这一步。诚然叶修决定放他走，就应该为这一决定负责，可这不能抹杀其中的善意。
江波涛开始觉得，也许自己那点小心思早就被看穿了。所以他才能这么无所谓地抛出一颗炸弹来。既是恩情，也是……威胁吗？
理智如此说着，可江波涛还是有点感动了。
捻着纸张，他猜测：“您是因为刚刚的事情才……？”
“这种事情我见得多了。”叶修吐出一个烟圈，“犯人精神失常，又是个哨兵，没拦住也情有可原。因为有人死了就对别的什么心软，当初怎么上得了战场？”
江波涛心知是自己想多了，也就不再说话。
“我这么做，一是方便，二是为了提醒我自己。相关调查会继续，所以你也不用感谢我，如果真有什么，还是建议你坦白从宽的。”
“叶神这么好，我倒真的很想坦白。”江波涛无奈地笑了，“可惜我知道的并不多。如果叶神能查到我的出身，我反而要感谢你。”
人工向导除了由政府批准产生的之外，还有很多是向导贩卖组织的产物。江波涛不知道出身，自然是不知道是被哪里改造出来的意思。
做完了该做的，叶修带着江波涛离开塔。兴欣这次来B市主要是与中央塔交涉建立新区的相关事宜，落脚点在叶修家人提供的一处别墅。忙完这边的事情，叶修还得驱车赶回去。
经过几个小时的适应，叶修已经习惯了意识里江波涛的情绪流动。将人送到地铁站口，他看着年轻人整理围巾，心底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将精神结合的事情告诉他。
“叶神还有什么事吗？”看出他神色不对，江波涛体贴地主动问道。
“你今天在那帮小子身上摸什么呢？”叶修随口问了一个早就猜到答案的问题。
“仿造信息素的遮掩剂呀……”江波涛不好意思地回答，“总不能拿光轮回的库存吧，太容易暴露了。”
孤身去袭击可疑分子就不容易暴露了！？叶修深深觉得无力。江波涛见没事了，挥手就打算道别了。眼看他的背影逐渐远去，即将汇入缓缓移动的人群中，叶修突然冲动地喊了一声：
“江波涛！”
江波涛应声转过身，疑惑地轻微歪头。
“叶神？”
叶修嘴角绷成一条直线，欲言又止，半天才开口道：“以后别喊叶神了，好歹也是半个同行。”
“好啊前辈。”江波涛从善如流。
“嗯嗯。”
“那我走啦？”
“走吧走吧。”
叶修目送他的背影消失，才转身向塔的停车场走去。
算了……反正小周还得两三个月才能结束任务，而连结最多过上一两个月就能自然消失了。
陈果数落晚归的叶修半天。说好的一个小任务半天就完，结果却拖到了晚饭。虽说以他的实力完全不需要担心，但万一呢？又不带手机，也不借电话说一声。
叶修乖乖听着老板——或者说是塔长——唠叨，快速扒完了饭，就窝到电脑前面打游戏去了。
“你说你一个哨兵还打网游！你不是欺负人嘛！虐菜啊你看看你那手速！”陈果还在吐槽，却发现房间里越来越安静。她扭头一看，苏沐橙和唐柔见鬼了似的盯着叶修。
“怎么了沐沐柔柔？”陈果吓了一跳。
叶修被目光凝视得淡定不能，转过椅子无所谓道：“遮掩剂的时效过了啊。”
他在精神结合之后就给自己喷了满身的遮掩剂，不然一到塔被认识他的人一闻，第二天最强哨兵突然结合的消息就要上荣耀娱乐晚报了。
“果果……”苏沐橙用一种轻飘飘的梦幻音调说，“他结合了啊……”
“什么？”陈果没听清。
“叶修精神结合了。”唐柔果断地补充。
陈果傻了。她是个普通人自然闻不到信息素，苏沐橙和唐柔都是哨兵，绝不会错。
这人出去的时候还好端端的是个单身狗，回来就挂上了个连结！
“你……你……！”陈果极不淡定地你你你了半天，嗷地就窜苏沐橙身上了。兴欣其他人听见动静，纷纷踊跃包围。方锐从二楼下来，盯着叶修也跟见了鬼似的，脚下没踩稳叮铃咣当地摔下来，还奋力挣扎着挤开包围圈，一把扑到叶修身上。
“队长啊！！！你终于嫁出去了！！！”
“滚！”叶修都被当观赏动物了，哭笑不得。
“我不滚！今天不让你招出来我就改姓林！”
“得了吧小点心，姓林能美死你。”魏琛勾肩搭背地攀住叶修，说，“老叶啊，祸害了哪家小娃娃啊，快招了！不然让塔长大大把你皮扒了！”
“老板娘！老魏在这儿说你暴力呢！”叶修喊。
最后还是陈果吼了几嗓子，才把这群妖魔鬼怪给镇到沙发上。围观了很久的乔一帆赶紧送上茶水，眼里那股好奇劲儿却是挡也挡不住。方锐还在门口探头探脑，想看看叶修的向导会不会躲在楼道里。
叶修慢条斯理地喝了口水，又剥了个橘子，吊足了大家胃口，才说：“这事吧，是个误会。”
“误会？”
“任务意外嘛，我们也不想的。”叶修继续卖关子。
“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！”陈果爆发了。
叶修这才简略地报告了一下情况，当然没有提江波涛的身份，只说是和一个意外碰见的向导意外结合了。总之，都是意外。
“那你的向导呢？”
“让他回去了啊。”
“没送？”
“送啥？”
众人都呆了。这人，没心没肺也太夸张了吧！刚刚结合，居然就把人扔到一边不管了！？
“老叶你就不怕他半道上崴了脚？被狗咬了？掉下水井里？让人拐跑了？”能做这么缺德假设的，只能是老魏。
“多大人了，怎么可能连个路都走不回去？再说都是安全区。”叶修很淡定。
众人表情顿时更肃穆了。
“首席哨兵……我好像有点懂了……”方锐表情复杂地上下扫视着叶修。
就这意志力，谁做得到？反正自己是不行。虽然如今没有连结了，但光是想想老林那个老好人崴了脚……方锐觉得自己有买机票飞霸图的冲动。
陈果把安文逸和罗辑拉到一边，教育：“看见没有，以后找哨兵绝对不能找这样的！结合了也不会幸福的！”
这是把叶修当反面教材了。
只有苏沐橙，嗑着瓜子，若有所思地盯着叶修。察觉到她的目光，叶修冲她笑了笑。
无论如何，总算是应付完这边了。叶修挥手让他们散了该干嘛干嘛去，末了喊住陈果。
“塔长，我又接了个任务。”
“接吧接吧，在这儿也没啥事干。话说什么任务啊？”
“王杰希给的，他说我反正闲着，不如去培育下祖国的幼苗。然后就把我扔去荣耀学院当特邀讲师了。”
叶修笑着说。
TBC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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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又爆发了……果然有笑笑我就有动力~【大雾
大家有啥想看的精神向导吗？可以说说。目前除了老叶胖狐狸，老韩老虎，小周双狼，点心干脆面之外都没怎么定。
一时想不出还要说什么废话了……【呆
没检查，有力气了再来检查_(:з」∠)_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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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5预告：
原本投注在叶修那边的目光顿时聚焦到江波涛身上。
他赶紧扭回头去，打算装作不认识这个叼着棒棒糖的男人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