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叶江】临界点（08）
写在前面:
·哨兵向导设定
·私设全程出没
·有一部分时间操作
·微量双花出没，依旧不分攻受
·我自己也搞不懂感情线的发展了_(:з」∠)_
08
君莫笑趴在课桌上，正好占了两个位置。看见江波涛和杜明拎着早餐过来，立刻蹲起开始摇尾巴。
有了前两天的先例，他们早就见怪不怪。江波涛一开始还仔细反思了一下自己在任务中的行动，最后不了了之——叶修应该不至于这么着监视他，从早到晚，寸步不离，除了占座，还抢被窝。
提起这个真是头疼，你说一个哨兵的精神向导一个劲儿的往向导被窝里钻，这不是耍流氓这是什么？杜明气得都不管叶修到底多厉害了，指挥着吴霜钩月乱啄一气，不大的双人宿舍顿时鹅飞狐跳。
幸好精神向导不能当摄像头用……最终，半夜里江波涛被君莫笑一身毛偎得热醒的时候，迷糊地想。
两人偷偷地把午餐啃完，班里人也来得差不多了。对于江波涛被叶神的精神向导缠上这事，校园里早就传开了，一时间羡慕嫉妒恨纷沓而来。据吕泊远给的消息，哨兵那边至少有二十来个人放弃了交流会上对江波涛告白的计划，对上周泽楷他们还有孤注一掷的勇气，但对上那个叶修老师，如果不想实训课被拉去玩综合模拟别名扒皮训练的话，还是算了吧。
但位于风暴中心的江波涛倒是出奇的镇定，原因无他，他根本不认为处于金字塔顶端的叶修会追求一个人工向导，结合不稳定不说，没几年等失感了连结断了不死也得掉层皮，就算叶修答应，塔也不会批准。
所以他抱着君莫笑边听课边告诉杜明：“前辈好像不怎么管它，笑笑大概是寂寞吧？”
“……”杜明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神棍。
“我一向很招精神向导喜欢嘛！你看荒荒小霜，还有你家钩子，泊远的云山……”
“刘皓的暗无天日每次都试图咬你几口你怎么不说？还有叫月月不要叫钩子！”杜明一脸悲愤。
江波涛敷衍地拍拍他：“其实咬人也是动物表示亲近的一种方式……呃好吧，一部分精神向导比较喜欢我。”
你就编吧，谁不知道精神向导就是哨兵和向导的一部分，这话不就约等于“叶修喜欢我”的意思吗！？
但这个槽杜明没敢吐出来。
和前两天的发展一模一样，江波涛和杜明午休时又偶遇了叶修，叶修又顺手给他们一人一包零食，然后又没话找话聊了几句，在他又要装没事人跑路的时候，江波涛站了起来。
“前辈，我有点事情想请教，方便吗？”
于是杜明自觉地退避，留下他们两个继续坐在长廊下晒太阳。春夏时节开得正好的紫藤如今只剩下枯枝残叶，在寒冬的微风中轻微地颤动。
身边哨兵的气息一如既往地富有存在感，江波涛捧着热茶，在心底组织措辞。他确实是有些东西想问的。比如上周日任务的最后，他躺在叶修怀里被亲吻额头，头顶的夜空低沉得触手可及——这一幕，到底是不是真的发生了？
但他不太敢问。如果这是真的，那当时叶修的眼神和举动也都是真的，深思下去，未免有些可怕。如果这是假的，那告诉叶修自己有过这样一个梦境，似乎也同样可怕。
他这两天回忆起来，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关键的东西。这种感觉每次遇见叶修的时候都在加深，无论是令自己越来越难读懂的神情，还是主动的靠近。在叶修的身边，他开始频繁地感受到一片黑暗的存在，让人不安。
叶修抽完一支烟，没等来后辈的提问，笑着催促：“发什么呆，看我不收费，耗上了是吧。”
“我哪敢呀。”江波涛放下水杯，问道，“十天后的交流会，前辈会去吗？
叶修一愣，没想到他会问这个。他当然知道这个交流会指的是什么。每个塔区每季度都会举行一次哨兵向导友好交流会，说白了，就是官方大型相亲项目。向导和在校学生是被要求必须参加的，已经毕业或野生的哨兵就无所谓了。反正向导永远供小于求，能少来一些竞争对手也不错。
对于这种活动，叶修一向是敬谢不敏。可江波涛为什么……
“受人之托，忠人之事。学校里的情况，前辈也明白吧？”江波涛一副看笑话的模样。
想起这阵子被一群学生向导塞情书递礼物的情形，叶修顿觉后背发凉。他年少就已经上了战场，从未有过这种经历，到这个年纪被人追，只觉得不适应。明白过来再看江波涛的笑容，真是怎么看怎么欠揍。
江波涛察觉危险，赶紧转移话题：“前辈哪里买的茶？比学校的好喝。”
“……特供的，喜欢下次给你多拿点。”
“那就先谢谢前辈啦。作为报答，不如我给前辈做一下精神安抚？”江波涛一改语气，认真地说。
叶修停了一秒，问：“我看起来有那么糟糕？”
“前辈的情况很像是信息过载。”他举起右手，轻轻按在叶修皱成几道的眉间。
与自己向导的肢体接触舒适得难以置信，叶修忍住下意识握紧那只手的冲动，听见江波涛继续说道：“……但我不能肯定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我说不清，非要形容，就类似一把绷紧了的弓弦。”江波涛咽下未竟的话语。焦虑、疲惫、还有些痛苦，但是如果仅仅是这些，不至于让叶修露出那种表情。那种每次看见自己，就松了口气如释重负的表情。
叶修沉默着注视着他，直到江波涛心底开始发慌，才叹了口气，说：“你跟我来。”
这是江波涛第二次进叶修的宿舍。曾经杂乱无章的房间已经被收拾得很利落，但是看见那张单人床，多少还是有些尴尬。放下东西，自顾自地倒了两杯水，江波涛才放松下来。
叶修接过水杯喝了一口，问：“你真的要试？我的情况可不是那么好安抚的啊。”
“再难也要试试啊。”
“因为我放过了你，所以要报答？”
“因为前辈是个好人。”
“虽然是好话，怎么听起来那么奇怪？”
“肯定是前辈想太多啦。”江波涛笑眯眯地把叶修按坐到沙发上，精神触梢试探性地戳了戳，见没受到排斥，得寸进尺地缠绕上去。
作为没有结合关系的哨兵和向导——至少江波涛目前这么以为——在进行安抚之前，都要熟悉一下彼此的精神回路。江波涛闭上眼睛，先从外围开始一点点清理杂乱的冗余信息，然后顺着触梢，向更深层的地方进发。他曾经替周泽楷做过安抚，印象里的精神回路光亮洁白，像是细沙铺就的小路。他本以为强大的哨兵应该差不多，可叶修的精神回路着实大相径庭。
这里千疮百孔，遍布无数陨石坑，烟尘弥漫其间，让前进变得有些困难。尽管明白精神回路的形态与本人的精神状况关系不大，江波涛也依旧触目惊心。
好不容易将所有回路梳理一遍，江波涛睁开眼睛。身上不知不觉布满了一层细密的汗珠，胸腔震得剧烈。叶修看他苍白的脸色，急忙把人拽到沙发上坐好。人工向导对于安抚一向不那么擅长，他又在之前的任务中消耗过……叶修没有犹豫地把他拉进怀里，顺着脊背轻拍。
他知道精神结合之后的哨兵能为自己的向导做些什么，比如排除多余的情绪流，通过信息素的改变影响对方的身体状况……实践证明，都很好用。
这些江波涛应该察觉不到，奇怪的是他对于拥抱这种亲密的接触，完全没有抵触。
无视自己是个哨兵，完全无意识的信任吗？但是这种信任，还真是不想要啊。
“前辈，你的回路一直是这样？”好一些后，他坐起身问。
“一开始不是，后来慢慢就变了。”叶修说，“我做过很多次精神连接，向导和人工向导都有，战场上毕竟还是稳定些好。有的持续几个月，有的就几分钟，每次中断连接都会留下一些痕迹，日积月累可不就这样了。除了不好看，倒也没什么大的影响。”
撒谎。江波涛在心里反驳。
和不完善的向导连接的哨兵，精神多多少少也会受到伤害。如果真的毫无影响，又何必用烟草来抑制精神上的疲惫和痛苦？江波涛没有上过战场，对那一切无法感同身受。但他此刻只觉得叶修有些可怜。
“前辈……当时就没有想过找个向导定下来吗？”
对于这个略显幼稚的问题，叶修忍不住笑出声。在那种朝不保夕的环境，用临时连接就能解决的问题，谁会去结合？
江波涛很快也反应过来，但仍有疑惑：“可我听说百花的孙哲平和张佳乐前辈就是……？”
“那是因为他们都是疯子。”叶修感慨。
一见钟情，再见结合，哨兵向导最经典的模式被他俩应用得淋漓尽致。战场上很少有人会去结合，而那些敢于做出决定的伴侣，不是极其愚蠢就是极其狂放。孙哲平和张佳乐是第二种，从此没有任何事物能将他们分开。
羡慕吗？也许有点吧。但叶修也不认为当初自己的决定是错误的。
“小江，我很强。”
“啊？”
“还不明白？”
叶修的强大超越了一般哨兵的境界，而他的强恰恰阻止了他和别人结合。一旦结合，叶修的行动将失去原先的自由。倘若他的向导死亡，叶修会受到的影响不可估量。这种损失塔不允许出现，所以叶修不能结合。
虽说不近人情，但非常现实。
江波涛沉默片刻，继续说：“现在已经可以了。”
“是啊。”
“前辈加油哦！”
“我是不是该说多谢？”叶修的表情有那么一丝嘲讽，锐利的目光似乎看穿了一切。江波涛不自在地转移开视线，紧跟着被突然箍在腰上的手臂吓了一跳。扭过头，鼻尖差点撞上叶修的脸，一瞬间他还以为会被吻住，但哨兵只是说了句话。
“小江，我不是周泽楷。”叶修说道，“我不管你和小周是怎么相处的，但那一套别用在我身上。”
和后辈抢人这种事太不地道，叶修想都没想过。他不介意和江波涛做朋友，但不代表他愿意做周泽楷不在时候的替代品。
眼见着气氛已经没有了继续安抚的条件，江波涛不言不语地收拾起来。连结里后辈的情绪似乎有些难过，叶修自问没说什么不该说的，只能不解地陪着人收拾。将他送到玄关，叶修到底忍不住，安慰了一句：“别多想，你没有不好。”
结果连结里的情绪似乎更低落了。
叶修头疼不已，正想着是不是再把人留一会儿问问清楚，江波涛已经拧开了门。屋外阳光正好，江波涛问出心底一直想问的事情。
“最近我接近前辈的时候，总会看到一些凌乱的抽象图案和天空……还有一个黑暗的漩涡，那是什么？”江波涛满脸迷惑。
“是我接受你的安抚的原因。”为着后辈的关心，叶修尽量漫不经心地说，“俗称深渊之井。”
TBC.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不造大家能不能看懂感情流向，写得有点隐晦，不懂的问我我看看怎么改
最近心情不好，写不出甜蜜的东西啊啊啊好烦
和群里基友聊天聊着聊着萌上了双叶X江……双胞胎攻似乎也很带感啊WWW
上次的预告又没用上！我简直……！【捂脸
09预告：
叶修看着苏沐橙跟唐柔挤在货架前挑挑拣拣，有点不能理解向导素有什么可挑的，实用不就得了吗。然而随着下课铃响起，越来越多的学生哨兵走了进来，居然一大半还是男生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