写在前面:
@浮世。 姑娘的点文反馈:古风
干脆就接在桂花系列了
剧情写不好TT
姑苏的梅雨季潮湿无比,难得出了好日头,江波涛便赖在院中花架下的躺椅上,懒洋洋地晒起太阳。
叶修瞧着喜欢,走过去俯身亲了几口。
江波涛赤着双足,玩闹似地踩在他腿上。叶修就势坐到他身边,把人拥入怀里,道:“怎么不睡会儿?”
“睡了许多天,闷都闷死了。”江波涛靠在他胸膛上,眯着眼睛说,“前辈,我想出门。”
叶修闻言,轻轻扯开他衣领,看见肩膀上一道浅浅的伤疤,都快没印儿了。又侧身执起他一只脚踝,细细查看一番,直看得江波涛耳尖红透了。叶修心知关着他养伤到现在早已大好了,只是想让他长长记性,下次碰着危险别往自己身前挡。
然而江波涛依偎在他怀里,无赖道:“可前辈是我夫君,我自然要护着呀。”
说得叶修再大的气也散了,熨帖得心尖滚烫。
见他实在憋闷,叶修松了口,抱他回房换过衣服便出门去了。
叶江两人成亲后便相携外出游历,或游山玩水,或行侠仗义,倒也逍遥自在。若不是江波涛因故受伤,也不会租了个院子在这小镇住下。
这天也巧,两人才在茶楼坐了片刻,便听说镇子里出了一桩怪事。
西街同福客栈近来死了好些鸡鸭,住店的客人也有上吐下泻的,如此一闹,原本红火的客栈顿时门可罗雀。这还没完,过了几日,起夜的小厮经过院子,看见墙上鬼火森森,竟是一个大大的凶字!当时那小厮便是一声惨嚎,等看清鬼火下面还有一地死鸡死鸭烂骨头,干脆直接昏死过去。
镇子本来就不大,出了这事立刻传得沸沸扬扬。有说同福客栈招了妖邪的,有说那地儿风水不好,底下埋了东西的,甚至还有趁机劝人吃斋念佛的……
江波涛听得津津有味,赏了茶博士几颗碎银子,扭头对叶修说:“前辈,这事儿好玩呀。”
“是有些蹊跷。”叶修点点头说,“怎么,你想去看看?”
“左右也是闲着。”
“好,就依你。”说着便去结了账。
西街离得不远,两人却先乔装一番,到了傍晚时分才过去。客栈门庭冷落,倒还敞着门迎客,叶修暗道店家也是心大。
江波涛腿脚不便,叶修仍旧半扶半抱着他进了门。见来了客人,圆胖的掌柜眼睛一亮,问道:“二位风尘仆仆,想必是外乡客人赶来住店?”
叶修道:“掌柜好眼力,来一间清静上房。”
约莫是难得来了生意,掌柜赶紧殷勤道:“二位侠士何不要上两间?住着也宽敞舒适。”
叶修似笑非笑:“我家娘子身子不好,为夫者自然得贴身照顾。”
掌柜惊得差点没绷住。
娘子?!这体型当真……指不定貌丑无盐,难怪要用头纱遮着不让人瞧……
他肚子里嘀咕着,嘴上倒是一个劲儿赔罪:“小人见识短浅,夫人勿怪。”
江波涛手握短剑天链,掩在衣袖里狠狠戳了叶修几下。
让小二将饭菜送到房里,两人吃饱喝足便腻在床上小憩,待到夜深人静时分才起身。
“你也去?”叶修问。
“前辈可是怕我行动不便,拖了后腿?”江波涛歪头笑问。
这是还记着刚才娘子一事呢。叶修伸臂将人搂进怀里,啜住双唇仔仔细细吻了吻,末了笑道:“小江今日格外甜,还有股香气。”
“前辈忘了在茶楼喝过桂花茶了?”江波涛道,“我看这客栈里里外外没一个会武的,想必前辈自然能护我周全。”
话说到这份上,叶修再不能拒绝,当下抱着他从窗户悄无声息地翻了出去。
这客栈里里外外不过几进院子,深更半夜人都歇下了,瞧着一片漆黑,只有东侧隐隐透着点幽幽蓝光,想必就是鬼火所在。
到了近前,就见灰白砖墙上已不只是传闻中的一个字,而是写着“凶人偿命”四个大字,字下黑乎乎一滩水痕,透着血腥气。
常人于半夜骤然见到这番景象,吓个半死也不奇怪。可叶江二人见多识广,这点小阵仗不算什么。
江波涛认真查看鬼火文字,判断道:“是磷火无疑。”
“这血估摸着便是那些死鸡死鸭的血了。”叶修说道,“瞧着像是寻仇啊。”
江波涛赞同道:“先装神弄鬼把闲杂人等吓跑,更方便他下手。如今这客栈里只剩下掌柜和他的妾侍,还有小厮丫鬟并一个粗使婆子。”
“没有正妻?”
“听说早些年过世了。”
叶修点点头不再深究:“江湖人寻仇不会费这些手脚,外人也难进来,多半就是这五人之一搞的鬼。”
两人对视一眼,江波涛便倾身搂了叶修脖子,让他带着飞到屋顶之上。
他们本想挨个查探一番看看有无蹊跷,却没料到一连几个房间都没半个人影。两人心底升起一股不祥预感,江波涛想了想道:“去饭厅瞧瞧?”
结果饭厅内果然躺着五个人。
江波涛点上灯火,叶修不让他近身,自去查看了五人情状。
“钩吻毒,多半是下在了饭菜里。小厮和妾侍没救了,掌柜、丫鬟和那个粗使婆子还有气。”
江波涛一边掏出解毒药丸,一边问:“下毒之人便在这三人之中吧?”
叶修把药丸给三人喂下,悄然传音对他说:“小江,这几人若是吃了饭便全都毒发倒地,那是谁吹灭了灯火?”
江波涛脊背一寒,看了看三人躺倒的位置,心中有了数。
叶修又换回正常声音说:“咱们别乱猜,先出去喊人吧。”
说着扶抱起江波涛出了门,走出数十步拐弯到了一处死角,紧跟着运起轻功,又飞回了饭厅之上。叶修小心翼翼地掀开一枚瓦片,刚好能看清室内几人。
他们的解毒药丸是王杰希所制,效用非凡,想必不出片刻就会有人清醒。凶手假装中毒潜藏其间,应该是为了明日被发现时好洗脱嫌疑。但若是想杀的人眼瞅着要活了呢……
果不其然,他们等了不过几个呼吸时间,三人中便有一人翻身坐了起来——是掌柜。
他喘了几口气,转身去摇晃那个丫鬟,不多时丫鬟也醒了,转眼看见身边的尸身,顿时吓得叫出声来:“她……!她竟然真的……!”
“闭嘴!”掌柜没好气地说,“人还没死,你去桌上端碗汤给她灌下去。”
丫鬟眼瞅着快哭了,哀求道:“老爷,我不敢……”
“她都敢毒死咱们,你倒是不敢了?要不是我明察秋毫逼着她先喝了口汤,现在咱们早就死透了!”掌柜踢了她一脚,骂道,“快去!干好了我便纳你做小,以后吃香的喝辣的,不然——”
“不然……你就把她……咳咳……也送到牢里?”
他一句话还没完,却忽然有一道凉飕飕的嘶哑话音突然响起,激得人生出一身冷汗。
不知何时,那个粗使婆子也坐了起来,此时一边咳嗽一边恶狠狠地盯着掌柜,嘴里说道:“当年你花言巧语……哄我进去给你顶罪,说是熬个半年便花钱救我出去……”
“结果……你反倒伙同这些下人,一口咬定是我毒死了……你勾搭的那个贱人!……要不是我命大……”
掌柜初时被惊住了,此刻回过神,扑上去便把她按倒在地,狰狞着道:“你就该老老实实早日投胎!居然还蛇蝎心肠想来害我!”
粗使婆子突然大笑起来,边笑边看向那个躲在一旁瑟瑟发抖的丫鬟,喊道:“你当年是跟着我的!我当年什么模样?如今磋磨成个你们都不认识的老妪!啊——”
“给我闭嘴!”掌柜按着她的手突然移到了脖子,想将她立时扼死。
眼瞅着要出人命,叶修当机立断弹出几粒石子,立刻便将这三人全都击昏。
江波涛窝在他怀里,又回到了饭厅之中。刚刚听了半天,两人也算明白了来龙去脉。确实是寻仇不假,那粗使婆子多半就是掌柜的原配妻子,后来被设计替丈夫顶罪,最后闹到了如今地步。只不过……
江波涛难得犯了愁:“如此看来,这女子下毒也算情有可原。”
叶修微微叹了口气:“但那些下人罪不至死,她这么做,多少是过了。”
“那前辈打算怎么办呢?”
“还能怎么办?”叶修忽然转身捏了他面皮一把,“这些是官府的事,咱们是凑热闹的江湖人,自然是随心行事。”
江波涛眨眨眼,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第二日,叶江两人又去了茶楼。
雅间内,江波涛毫无形象地歪在叶修怀里,有点无奈地瞅着自己迟迟不好的脚。
叶修拂去茶沫,将温热新茶送至他嘴边,后者就着他的手尝了一口,满足道:“醇香适口,是桂花烘青?”
“是,觉得你就该爱喝这个。”叶修说道,“正好散散郁气。”
江波涛摇摇头:“我倒不是因为她。”
昨夜他们本决定将那女子放走,谁料到她倒是个有担当的,今早施施然走进公堂,既是去自首,亦是要与那个掌柜对质。不大的小镇因为这事又是好一番热闹,连茶博士都在楼下讲了起来。
叶修经历的风浪多了,这类事情已经无法再让他动容。如今能让他稍稍忧心的,只有怀里这人。
“那小江是因为什么烦心?”叶修顺着他问。
“烦我的脚呀。”江波涛笑眯眯地斜了他一眼,“免得又被前辈占便宜。”
叶修哭笑不得,他这边担心半天,那边想的却是这些细枝末节。不过江波涛如此心性,倒也令他安心了许多。
“小江这话可不对,昨日分明是你先喊过我‘夫君’,我才礼尚往来罢了。”叶修强词夺理,
又倒了杯桂花茶。只是这次并未递到江波涛嘴边,而是留给自己饮了。
江波涛不满道:“可前辈唤我,用的也不是‘娘子’,分明是——”
“是什么?”叶修笑吟吟地看他。
江波涛猛地住了口,脸颊滚烫。
怎么忽然就忘了,这些词句都是两人床笫之间才……
可叶修不依不饶,还在问:“小江怎么不说了?”
江波涛忍下羞耻之意,软软喊了一声:“前辈……”
叶修下意识开口回道:“怎么?”
然后便猝不及防,被一双软唇堵上了嘴。
唇齿留香。
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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啥也不说了太晚惹
爬床睡觉,晚安=3=